【散文风】冬天的小园

2021-12-22 12:38:21 来源:长安文学 点击:15

文/马富海

 

进入后秋,小树林里成了鸟儿的乐园。

 

隔着玻璃窗,观看小树林里觅食嬉戏的鸟儿,不自觉间就数起鸟儿的种类了:花喜鹊、灰喜鹊,体型小一点儿的山喜鹊,咦---光喜鹊就有三种呢!更多的是麻雀和白头翁,也有体型最小的山麻雀,和冬天才能见到的黑乌鸦。斑鸠与布鸽的体型和模样太相像了,几乎不能分辨,也许打开窗户,弄出一点儿响动,敏锐机警得起飞而去的,就是斑鸠无疑了吧?与人亲近的鸽子,是不会因为一丝轻微的人声而惊慌出逃的。已经是第九种鸟儿了,啄木鸟不常来,小树林仅仅是啄木鸟偶尔光顾的觅食之地,整个秋天,只见过三五次凤头花豹羽毛的啄木鸟。

 

树林躲在庭院的一角,四面环路,却极少有人经过。沿路而立的高大常绿的香樟树,把小园阴阴地围拢着、罩蒙着;波浪起伏的水泥围栏内,密密地站了一圈洒金柏,却因为园内园外的大小树木遮住了阳光,使洒金柏洒不出金黄的叶子,还使枝叶显得有些衰败。园内多是小叶杜英、冬青、黄杨、香樟,多是些冬天也绿的景观树。冬青和香樟的种子,以及地面上的草籽,是为冬鸟储存的粮食,又有高高低低的浓密树冠笼罩着,冬日的小园更见清幽了。

 

一亩小园,其实更像一个封闭的小树林。春天里繁花似锦,鸟语花香,还能引来几个散步拍照的美女。进入夏天和秋天,阴阴凉凉的,几乎见不到阳光,本是乘凉消夏的好去处,却因为蚊虫泛滥,进园的人,还没有站稳,裸露在外的肌肤,已经被蚊子叮出了红包。

 

其实,最适合进园子的,是冬天,静而幽,就显得清而远。四周高高低低的绿树,把四围的楼房,路上偶尔经过的过客,隔出好远好远,远到几乎看不清形状。不止离人世好远,与头顶灰蒙蒙的天,也隔了一层一层地绿色树冠。人缓步树下,只能弯着腰、低着头,看着地面。这样,与地上匍匐着的冬草更亲近了。婆婆丁,翠绿翠绿的,几乎分不到一缕阳光,却被枯干的夏草支撑出一份小小的低矮的生存空间,密密的长成一片,又一片,若绿色的棉毡。真想躺在上面,透过绿叶的缝隙看深邃的远天,更想让那些树上冷眼观看的鸟儿们,降落下来,在我身边盘桓。

 

今冬还没有落雪,若是雪压绿叶,满园玉树琼花,就更美了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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